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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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僵的手指在车载空调的暖风里逐渐找回知觉，路梨矜的指尖碰到方向盘，蜷缩后掌心又覆上，命运的走向被她握在掌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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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打亮碎琼乱玉，路梨矜听见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细弱而绵软，在问，“我要怎么称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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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在某个时刻意外的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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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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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晏没应声，长指翻车屉，在卡包里摸出张身份证，双指捻着递到她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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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垂眸，一字一顿的心底默念出来，楚淮晏，很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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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件照拍得端庄，少年的锐气凌厉仿若快冲出画面，与现如今的淡漠慵懒有剧烈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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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5月21日，他要比自己大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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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名字与生日更为扎眼的，是户口那里，一串家喻户晓的地址，万寿路十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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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猛地心头震颤，又迅速的平静下来，双手递还，念了句，“楚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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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了外套的扣子，露出内里的衬衫，松松垮垮地系了几颗扣子，灯光在精致锁骨的凹凸中打出小片阴影，黑色的坠绳跟冷白肌肤形成强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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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从容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论路梨矜想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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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现在一般好，因为有人绑架了我的坐骑，还不肯带我看风景。”楚淮晏莫名于自己的好心情，启唇逗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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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双小鹿般澄澈的眼睛，想藏又藏不住，难免不会得到些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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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默念着驾校里学到的规则，又很学术派的推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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