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是,他违背不了本能去说这样的话,他深知,哪怕是接下来的三天里立马又会有一场危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池端身边。
所以他只是盯着池端的眼,没回话。
池端见他不回话,索性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人抱起,挂在身上,右手惩戒般在他腰下拍了拍。他换了个调笑的语气,和顾屿桐讲道理:“你都打不过我,还想着替我出头。这不叫帮忙,知道这叫什么吗?”
“嘶,我不知道。”这个姿势让他显得很被动,他左右环视,用手去推池端的胸膛,悄声说,“你先把我放下来,有人会看见的——”
池端恶劣地笑笑,抱得更紧:“这叫殉情。”
顾屿桐手指戳了戳池端的心窝,高高在上地嘴硬道:“我不过就是个姘头,犯得着给你殉情吗?”
“知道我有危险第一时间跑去截车,担心池年故技重施拉着我不让我上场,掐表握着刀等我回来……”池端语气刻意一顿,歪头看他,“没有谁家的姘头会做到这个地步。”
清风穿过花廊,头顶淡粉色的月季绵延了整条长廊,叶瓣悉数随风而动。
顾屿桐蓦地心跳漏了一拍。
池端两手环着他的腰,将人托高了些,和自己平视。
花瓣拂落,花廊内像是下了一场缤纷的雨。
顾屿桐用视线描摹着他的眼,从凌厉狭长的眼尾,到浓黑的眼睫,最后停在那片深沉的眸底,他有预感,池端要说什么,于是他在听见那四个字之前,出声截断。
“你生日想要什么?”
一个很生硬的转折,任谁都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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