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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药的药效对于此时的顾屿桐来说早已褪尽,他几乎是瞬间清醒,冷静开口:“调头回去,我要见池端。”
“不行,池先生有过吩咐,如果任务失败——”
顾屿桐抽出把刀压在脖颈处,冷声打断:“这种程度可以回去了吗?”
众人噤声。
*
雨刷器在窗前来回摆动,前往码头的路上,混杂着海风和雨腥的风从窗外倒灌进来。
车内此刻只有顾屿桐一人。
他眉宇低压,眼尾烧得通红,一骑绝尘,像在和死神赛跑。
就在刚刚,顾屿桐鬼使神差问起了池端在国外的那六年。如果有人知道,那没人会比那些人更清楚。
“是个不怎么惜命的家伙。”
这是那些人对池端的评价。
走投无路被送出国时,池端二十岁。
凭借过硬本事进入国外g州一家金融公司时,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职场险恶,白人老钱瞧不起这张亚洲面孔,更看不起小小年纪便初展头角的年轻人,于是处处打压,明里暗里排挤。
投融圈本来就黑,更多时候,他们要看的是你的态度。
于是,从前那么骄傲矜贵的一个人,为了去争一个合作机会,喝酒喝到胃出血是家常便饭,泛苦的胃药在半夜发病时成堆地进肚。嗓子常年浸润在酒浆和药液里,变得沙哑低沉。
国外老钱们玩得花玩得脏,争取项目的代价并不仅仅是酒桌饭局上的杯盏相碰。
池端需要做的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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