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千回气息很沉,以为是对方不舒服,于是将对方推入卧室道:“你今天要好好休息。”
临走时,顾途看向佛千回,对方安静倚在轮椅上,偏长的墨发垂于肩膀,脸色苍白将目光投于窗外。
直到顾途走后,佛千回才收回视线,看向房门的方向,仿佛这样能看到顾途的虚影。
他今天听力不太好,一直耳鸣,脑子“嗡嗡”的。
他茫然低头,又是一股气血涌上。
这次他没有再忍,任鲜血从他唇角流出,滴在洁白的衣襟上。
这几滴血好像有点沉,压得他心脏喘不过气。
他的心脏很疼,是前所未有的疼,如千万根针将其穿透,针尖在心脏上活生生刮着血肉。
他手掌颤抖地捂着心脏。
佛千回撇过头,愣愣看着窗外未消的积雪。
佛千回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他幼时被关在漆黑且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房间很安静,他怎么也听不到声音。
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就这样愣愣地渡过一分一秒。
时间很漫长,漫长到他以为自己从年少到老矣,即将入土。
可当他被放出来时,他才知道他被关了整整三天三夜。
从此,佛千回不怕黑夜不怕寂寞。
时间流转,他被他的弟弟们摁在地上,硬生生拔了十个手指的指甲壳,用筷子戳着他血淋淋的指尖。
他浑身发冷,疼到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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