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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身记忆里的王振曾是东宫潜邸旧人,是那个曾为他亲自穿衣束发、伴读习字、在雷雨夜讲市井传奇哄他入睡的“王伴伴”。
所以此时在朱祁镇的脑海里,那源自幼年近乎本能的亲近感,正与后世记忆中“权阉误国”的评判做着天人交战。
“内臣王振,叩请圣安。”
王振行至御案前数步,伏地叩首,动作标准流畅,姿态无可挑剔。
朱祁镇回过神摆摆手,透着一丝小孩子的不耐烦道:“免了罢…朕今日,倦了。”
王振起身,眼皮飞快的一撩,觑了他一眼,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小皇帝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按往常自己只要一进殿,小主子的那点雀跃就藏掩不住,常会兴奋的主动问上一句“王先生,今日外头可有什么新鲜事?”
可今天……那笑意像是蒙了层薄纱,慢了半拍,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他压下疑虑,从袖中取出一份黄绫封面的奏事折,双手高举过顶,轻声道:“启禀陛下,明日辰时三刻,文华殿进讲,由翰林学士李时勉主讲《尚书·洪范》”
“午后未时初刻,陛下还需移驾内阁值房,旁听阁老们与众臣工议定宣府、大同秋防备虏事宜。”
王振他语速平缓,条理分明,将小皇帝明日的工作行程,一件件安排得明明白白。
朱祁镇小手接过王振递上的奏本,但他并未翻阅,只是随手置于案头,然后语气懒懒的道:“知道了,王先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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