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在试探,这惊世之言,是出自本心,还是……受人点拨?
朱祁镇心中冷笑,但面上却展露出孩童寻得谜底般的狡黠笑容。
由于今日只是常课经筵,所以也并无展书官。
朱祁镇伸出小手,指戳书页墨字:“学生…不过是昨日细读《洪范》末章,见‘庶征曰雨、曰旸、曰燠、曰寒、曰风’一段,忽…忽有所悟。”
他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思路,随后小奶音继续清晰流淌:“天象示变,或为警戒,然其根源,不在天命,而在人事。若百姓安居乐业,则风雨顺时,寒暑应节;若君失其道,致民生凋敝,则灾异自生。”
“由此推之,所谓‘皇极’,并非高居九重之上便可得,而是需百姓信服,民心所归,方能立极而统天下。是以,君权虽尊,其本在民。民不安,君亦危矣。”
满堂再度陷入更深的沉默,落针可闻。
李时勉缓缓合上书卷,心中唏嘘不已。
他看着朱祁镇那张稚气未脱却眼神清明的脸,首次感召到了“天命所归”之压。
此等见识,莫说九岁,就算二十九岁的翰林庶吉士也未必能如此通透!
咳……便是自己当年幼时,也不过如此。
他身为国子监祭酒,素知帝王之学,贵在守成、慎言、循祖制……可眼下这位小陛下,言语之间,竟隐隐已有“御宇临朝”之势!
马愉亦是低眉惊疑:“此等见解,岂是蒙童所能道哉?莫非真有帝王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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