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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勉点头,随即起身行礼道:“陛下所言,启人深思。然讲学不宜过久,恐伤神劳体。”
朱祁镇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但嘴上却继续绿茶惋惜道:“可惜没听完,学生还想听听‘五福六极’呢。”
李时勉抚须长笑:“陛下向学之心,天日可表!实大明社稷之幸!然学养相济,方为大道,臣等告退。”
二人躬身,缓缓退出讲读堂,沉重的殿门在他们身后合拢,隔绝了内外。
待脚步声远去,朱祁镇立时躺靠在椅背上,长吁闭眼,缓缓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刚才那一番机锋,其实是他有意为之。
他知道,这些老儒最怕“离经叛道”,但也最敬“聪慧仁孝”。
所以他要在他们心中烙下两个印象:一是“聪慧非常,将来不可限量”;二是“尚在成长,犹可教导”。
只有这样,方能既赢士儒尊崇,又不至过激被防。
他还明白,这种表演不能太频繁,否则定会引发反弹。
这“神童”人设得细水长流,皇帝聪明是国瑞,但太聪明到让阁老们觉得位置岌岌可危……就该招风了。
毕竟,一个“完美”的圣主,有时挺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