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朱笔,在一份份题本上飞速批阅着。
两侧侍立着几名身着青贴里、头戴刚叉帽的文书太监,屏息凝神,如同泥塑木雕。
陈安甫一出现在值房门口通传,房内所有的动作都为之凝滞。
几十道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好奇,但更多的是忌惮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毕竟,他是乾清宫的人,是太皇太后硬塞进来、为数不多不买干爹账的五品太监。
陈安垂首肃立在阶下,姿态恭谨,维持着应有的礼节。
虽然他身为清宫管事少监,御前行走,但在司礼监掌印太监面前,仍旧地位悬殊。
王振笔尖未停,头也未抬,仿佛门口站的只是只蝼蚁。
他正批阅一份来自内官监的呈报,忽然,他眉头轻皱一下,然后朱笔在旁边一张小纸条上飞快地批了两个字——“溺毙”。
侍立一旁的正五品随堂太监毛贵立刻躬身接过纸条,退到值房侧后一道不起眼的耳门边,低声对候在那里两个健壮的火者吩咐了几句。
其中一个火者转身进了耳房,片刻后竟端出一个盛着半盆水的大铜盆,哐当一声放在耳门内侧的地上。
紧接着,一个被堵着嘴、捆得结结实实、面无人色的小太监被拖了出来,看服色应是尚膳监的粗使。
他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身体拼命扭动,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那两个火者面无表情,一人揪住头发粗暴地向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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