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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夹杂着老实持重者的几声“嘘——小声点!”的提醒,但堂内气氛已充满了对权阉的鄙夷和对幼帝的嘲弄。
内厅里,杨士奇虽在批阅奏章,但耳力犹在,这些压低的议论隐隐飘入耳中。
他笔下未停,只在心中微叹一声,群臣这种心态,他心知肚明,也默许其存在。
一个九岁尚未亲政的皇帝,在帝国庞大的官僚群体面前,天然就是被保护和教导的对象,而非真正的决策者。
他需要的是稳定,是“主少国疑”时期的平稳过渡。
至于小皇帝偶尔显露的“早慧”?
杨士奇虽有忧患,但他更希望是身边近侍的刻意引导或孩童的偶然灵光。
眼下最紧要的是,王振的跋扈和其党羽的贪渎,却已愈发长成朝堂的毒瘤,甚至开始侵蚀大明的根基。
就在旬日之前,他与杨荣、杨溥三人联名,以最隐秘稳妥的渠道,将一份密奏直送慈宁宫!
奏中详陈了王振及其党羽在宫禁、厂卫、工部采买、乃至边镇军需中弄权、贪墨、安插私人、阻塞言路的种种劣迹!
他们恳请太皇太后以雷霆手段,整肃内廷,遏制王振,否则国本动摇!
但这份密奏送出之后,却如石沉大海。
太皇太后,您究竟是何意?是有所顾忌,还是……等待时机?
等待的煎熬,远比处理眼前的政务更让人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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