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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吉祥连忙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干爹放心!王佥事在卫里只是受了些排揎,孙继宗那厮眼下还不敢真动咱们根基!至于招供的,都是下面那些经手分润的小鱼小虾,还有那几个监枪、提督内臣!他们只咬出些库大使、工部司官之流,还有说……毛贵和马顺吞了最大份子!口供里都清楚写着是孝敬‘上峰’,绝不敢明指干爹您半个字!更没攀扯到司礼监批红用印的关窍!”
听到这里,王振紧绷的神经似乎稍稍松弛了一丝。
他缓缓坐回太师椅,端起旁边另一只幸免于难的定窑白釉盏呷了一口,但那茶却已失了滋味。
他放下茶盏,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冰冷的紫檀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曹吉祥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凑近,脸上堆起十二分的谄媚与笃定,宽慰道:“干爹您老人家千万宽心!依儿子愚见,不当场处置,说明这不过是老祖宗在气头上,让您暂避锋芒,静待风头过去罢了!老祖宗最是念旧,这些年您伺候小主子,从穿衣喂饭到开蒙讲古,哪一样不是尽心竭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说了……”
他声音压得如同耳语,带着蛊惑继续道,
“陛下才多大?九岁的奶娃娃!离了您这位从小把他捧在手心里的‘王伴伴’,穿衣吃饭、读书习字,谁伺候得那般熨帖周全?陈安那贱婢懂个屁!小主子最是依赖您,今儿个在慈宁宫,您没亲耳听见?”
“小主子可是亲口替您向老祖宗求情,说您是被底下那些龟孙子蒙蔽了呢!这就是情分!这就是根儿!”
提到小皇帝那番“求情”,王振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感再次涌上心头,但随即又被曹吉祥后半段话带来的“希望”压下。
是啊,小主子才九岁,懵懵懂懂,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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