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侄儿已命他们暂时蛰伏,静待叔父钧令!”
王振嗯了一声,目光扫过那两名钱粮官。
其中一人会意,立刻从袖中抽出一份薄册,双手奉上:“厂公容禀。此非常之时,卑职二人深知干系重大。这是卑职二人今日紧急处置各处账目隐患后,誊录的简要呈报。上月各处‘常例’与‘冰敬炭敬’之细目,均已按旧例处置妥当,所有往来凭据,凡不宜存留者,皆已焚毁,绝无首尾可查!”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微不可闻:“另外……大同李镇守那边,前日派人送来的那份‘年敬’,数目也已核对无误,安全入库。账目绝对干净,经手之人皆是跟随卑职多年的老家生子,口风极严,您尽可放心!”
当“李镇守”和“大同”几个字出口时,王振手中那只定窑白釉盏,竟失手滑落!
虽未像兔毫盏般粉身碎骨,却也重重砸在紫檀案几边缘,发出刺耳声响。
残余的冰冷茶水泼溅出来,淋淋漓漓,瞬间将他蟒袍前襟和袖口染湿了一大片!
李敬!大同监军!那个擅自替他经手向瓦剌私贩盐铁、牟取暴利的蠢货!
王振心中猛地一揪,一股巨大的悔恨与后怕瞬间攫住了他。
当初真是被金山的幻影迷了心窍!竟默许甚至纵容了李敬那厮如此胆大包天、干犯国法的勾当!
这要是被张辅那老匹夫顺藤摸瓜查出来……
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面上不动声色,只将那册子随手丢在案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知道了,账目……都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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