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见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古怪,像是惊讶,又带着几分琢磨不透。
厅内众人见他神色有异,皆屏息凝神。
片刻之后,李时勉的声音这才在静悄悄的厅内响起:“大经筵主讲官:翰林院侍讲学士刘球。辅讲官:翰林院修撰曹鼐。”
李时勉念罢,他指尖在公文边缘轻捻了片刻,这才缓缓放下推至案中。
坐在末席的马愉,喉间低低“唔”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在案几上划着圈圈——他原以为人员得会是翰林院的老同僚或者是他。
而靠窗坐着的年轻编修们则互相递着眼色,有人端着茶盏的手僵在半空,茶沫子都凝住了。
因为任谁也没料到,如此大典的人选竟会是这俩人,尤其是当中的一个还是近年才崭露头角的后辈。
“凭什么?!”
一声愤怒的疾呼打破了厅内沉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钱编修那平日一贯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竟然五官错位,眼珠子气的像是要跳出来。
他“霍”地一下起身,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案上的那份公文,声音激动的都劈了叉:
“刘廷振(刘球)?!让他主讲?那……那个‘公羊疯子’?当年在经筵上,连先帝都听得龙颜不豫,斥其‘戾气太重’!现在让他再去给陛下讲《春秋》,这对于阁老门来说不是把一柄开了刃的刀子,递到……递到……”
他话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喻体不当,后话只得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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