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研究、论证和推演,形成一份份逻辑自洽且数据详实的奏疏。
到那时,再将这些奏疏呈请内阁审议。
面对这样一份出自翰林院新锐之手,在理与据上都无懈可击的方案。
三杨是批,还是不批?
否决?
那便是与整个翰林院的新生代力量为敌,是打压后进,是阻塞言路。
更是将无能或妒能的帽子,稳稳地扣在他们这三位辅政大臣的头上。
到时,只需有人将此疏在朝会付之公议,便可坐视他们成为士林公敌。
批准?
那便是将我的意志,通过他们的朱笔,变成朝廷的政令。
他们将从决策者,彻底沦为最高级的执行者。
无论他们作何选择,自己都稳操胜券。
这就叫“用你的人,走你的程序,办我的事”。
你们会的只不过是历朝历代的政治手腕,而朕当年学习的可是上下五千年的斗争经验。
想到此处。
朱祁镇不由傲娇的端起那杯凉透了的茶盏,轻轻吹开浮沫,浅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