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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稷脸上的笑容温和依旧,顺势便做了个请的手势,仿佛杨少傅那略显冷淡的颔首,对他这个晚辈而言,已是足够周全的礼数。
宴席设在厅中。
菜是地道的江西风味:一道“四星望月”,粉蒸的鱼块用的是当日从玉泉山活水送来的鳜鱼,鲜嫩咸香,旁边缀着的四碟小菜分别是腌笋、盐渍豆、腊味和豆豉,精致爽口。
一盘“藜蒿炒腊肉”,腊肉是泰和老家熏制的,肥瘦相间,油光透亮,配上藜蒿的独特清香,最是下酒。
酒,则是专门从地窖里起出的十年陈“麻姑酒”,镇在冰鉴里,入口绵柔,后劲十足。
席间杨稷殷勤地为三位老人布菜、添酒,举止温文尔雅,谈吐间亦引经据典,颇有几分其父的风采。
“二位世伯,”杨稷微笑着为杨荣斟满酒,“此酒乃是家乡的‘麻姑酒’,最是醇厚,配这道‘藜蒿炒腊肉’,解腻生香,您二位尝尝。”
他的声音温润,笑容谦和,任谁看,都是一个教养极佳的世家公子。
杨荣勉强给杨稷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就再业压不住他心头那股邪火,他将酒杯重重一顿,猛地看向杨士奇:
“士奇兄!此事不能再拖了!老夫以为,此事当断则断,即便冒着忤逆圣意的风险,也当联络六科,封驳此议!”
一旁正欲夹菜的杨溥闻言叹了口气:“勉仁兄,如何封驳?陛下此举,处处占着理,我等若是强行反对,反倒显得我等气量狭小,嫉贤妒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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