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乾清宫暖阁。
朱祁镇端坐于御座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再次前来觐见的三位阁老。
他没有赐座,也没有奉茶。
因为今日不再是温情的师生请教,而是严肃的权力分判。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三位先生,可曾议妥了?”朱祁镇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杨士奇上前一步,躬身道:“回陛下,臣等以为,陛下为国储才之心,实乃社稷之幸。然新设官署,事关重大,须有章法。臣等有三议,请陛下圣裁。”
“讲。”
“其一,”杨士奇沉声道,“集贤馆乃为国储才,非清谈之所。为使其知所专攻,不至流于空谈妄言,臣以为,馆中所议之题,须由内阁先为勘定,再交由学士们研习。其策论功成,亦须先呈内阁票拟,方可上达天听。此为固本清源,亦是全祖制。”
杨士奇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
这不仅仅只是向皇帝讨要解释权和过滤权,这分明还是想要将集贤馆的大脑和嘴巴,也全都牢牢攥入内阁手里!
议什么,怎么议,最终能说什么,全由内阁决定。
那这个机构的核心意义从根本上就被阉割了。
如此一来,集贤馆便彻底沦为了内阁的附属秘书机构,再无半分威胁。
朱祁镇闻言,脸上却不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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