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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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虚眉眼一软，这样晚了，少年竟然还在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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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们已经成了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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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笑意温暖，加快了步子，行至少年面前，信手接过他的灯：“殿下还没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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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啊。”元澈软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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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怀中小狗的爪子，把它举起来：“它也在等你，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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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人一犬相似的神情，裴怀虚只觉眼前风雪倏忽散去，心中安定，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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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居然也有了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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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了屋，裴怀虚将琉璃灯搁在门前，解下沾着雪的氅衣，听少年在背后问：“陛下召你进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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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端上铜盆，裴怀虚就着温水净手，道：“小年之后，陛下想去西郊燕山办一场祭典，某等前去商量祭典事宜，不觉滞留到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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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里开外那座燕山吗？”元澈思索道：“有点远，那里没有行宫，山上寺庙多半条件清苦，陛下怎么待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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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虚洗去一身霜寒，擦干手后，把少年搂入怀里：“不必担心，陛下已提前派了工匠和侍卫，不过……的确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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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出巡本就该格外周密地计划，提前半年最佳，以便提防沿途刺客和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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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临近过年，无人愿意扫兴，只盼皇帝这几日兴致去了，不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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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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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虚取下革带，将里面官服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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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陪我吃过啦。”元澈戳了戳他的小腹，道：“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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