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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叫住他,突然想起来:“霍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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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德丝毫不瞒他,朝着寝宫深处指了指,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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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儿等会儿我。我正要跟他换回来,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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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理解他的话有点吃力,他应该听懂的……但他此时的大脑有点超负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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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不是他的,另一个声音从深处执拗地爆发出来:“我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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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德走到一半,突然回身,目光炯炯地盯着托尔,疑惑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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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神态托尔至今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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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剧烈地颤抖一下,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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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一趟。”他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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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德又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要扒开他的这副皮囊,看进他的灵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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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抑的灵魂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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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博德笑了:“那就去吧。”他的声音轻柔,还有一点和蔼。托尔有种想要臣服叩谢的冲动,还好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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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结束了,就去找你。”博德道,明明还是那个温柔腼腆的黑暗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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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着头,指了指托尔布满伤痕的脸庞和体无完肤的头顶:“不过,去见希芙这么样可不行噢。你也不想吓到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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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贴地挥手帮他恢复了八成,看上去不再那样狰狞,他笑容可鞠,好像一个体贴的弟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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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时也是在提醒托尔,他知道他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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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博德放走了托尔,自己则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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