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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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书雪跟小学生回答问题的姿态一样，陈驭野只觉得这好学生真有意思，随口一问就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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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会儿，声音恰到好处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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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不看人，你走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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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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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雪很喜欢看人说话，因为她觉得注视别人的眼睛说话，会让人感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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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是在长久无视的家庭生活当中，她觉得最尊重别人的一小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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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晚那格外暖的风，那摇摆的树枝，那打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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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客观因素与主观的心理影响下，她不敢对上陈驭野那一双放浪形骸，看破一切俗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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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的光渐渐藏起起来，随即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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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驭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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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的，客套的，疏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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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跟敷衍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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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驭野看向灯光下的飞蛾扑向灼热的光源，他懒洋洋，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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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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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如松竹的身影消失在瞳孔中，他陷入黑暗，自己也该从梦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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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雪收回了视线，在宿舍楼门口等江芸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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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众人猜想，江芸月压根没醉得不省人事，她带着酒味的风，甩开身后跟着的林志远，闷闷不乐回到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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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书雪，江芸月问：“你还没上去？”\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