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王爷还是别指望着和非我族类之人联络了,将军能保你一时,你也瞒不了她一世。”陈越目露凶光睨着车中之人。
梁怀夕隔着窗棂,眸光里瞧不出什么情绪,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不冷不淡道:“那便有劳中郎将了。”
车里早早烘好了暖炉,铺了厚厚的坐垫,可即便在暖车之中披着大氅,梁怀夕也仍旧是浑身冰冷,止不住的颤栗。
春忱小心伺候着,将车帘的缝隙仔仔细细塞了个严实,生怕他受了风。
队伍出发了,可身后的营帐前还是空无一人。
梁怀夕再一次地掀开车帘,又不舍地放下,闷声咳嗽着。
“王爷,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春忱递着药盏,实在是看不明白自家王爷的做法,“有什么事情告诉南将军不好吗?将军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之人。”
梁怀夕垂眸叹息,“知道的越多,背负的就越多。”
与他有关的一切,沈南迦知晓的越少,她才能越安全。
春忱挠挠头,“可将军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啊,您这样瞒着她,算是欺骗吧。”
他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明白太多的道理,可在一旁看着,却总能看到些别的东西。
就比如说沈南迦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明问,再比如说她每次看向王爷时的眼神,都好像是在寻找别的什么东西。
梁怀夕沉默不言,眸光黯淡,他从小生在皇城,最是懂得看人眼色,所以,就连春忱都看出来了的东西,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雪天路滑,队伍的行进速度也慢,大约走出了几十里,马蹄声“哒哒”地从远处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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