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斥道,“或许在先帝那里,你是他的影子,可在别人眼中,你永远都不是他。”
如若不是身体病痛和那些阴谋与算计,梁怀夕又怎会变成这样,可即使活得如此艰难,他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
光是这一点,不会有人学得会。
“先帝?”文渊突然变了脸色,“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梁怀夕一定是登上皇位了,这些都是他早就筹谋好的,不过是借了我的手,好让他更名正言顺罢了!”
沈南迦懒得理突如其来的狂躁,正色道:“先帝病重,特留下遗照,立皇长子为新帝。”
“你说什么?他竟然不自己做皇帝?”文渊难以置信。
那本就属于他的皇权,他竟然就这样让给了别人?
“你心心念念的那些权力和地位,是他一辈子的枷锁,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是他。”
这每一个字带给文渊的伤害都远比胸口挨得那一枪痛上百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嘲笑梁怀琛提心吊胆害怕了这么多年的人,对皇位丝毫没有想法,嘲笑自己不想成为他人的影子,却又愤恨不能学得更像一些,嘲笑他所经历过的一切,嘲笑这捉弄人的命运。
笑着笑着,他仰天倒在地上,空气艰难的挤进胸腔,一阵阵温热在口鼻中传开,眼前的一切也染上了血色,天亮了,初晨的第一道光在他血色的瞳仁中染成了晚霞。
“长夜未明……长夜将尽……何处仍有故人归……”
铁匠哄孩童入睡时会唱的歌谣,他不会唱,可阿缠会。
他听到了阿缠的歌声,看到了铁匠来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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