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北疆数月,她消瘦不少,如今即使是破布烂衫蓬头垢面也难掩她身上不凡的气质,如今哭得梨花带雨更惹人怜爱,谢祈昀霎时间被迷了心窍,抬手拂去她脸颊的泪痕。
而沈南迦却是推开了他,“怎么可能?大家皆知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谋逆呢?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有人陷害。”
即便是自己的父亲真有异心,以他的本事,要反早反,怎还会等到迟暮之年。
“南迦,南迦你冷静一点,我知道这些很难接受,可事情已然发生了。”谢祈昀极力安抚道。
“半月前,北疆传来信报,沈将军叛入寒部,有人上参国公谋逆,证据确凿,圣上即刻下旨抄家问斩。”
沈南迦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一切,“我兄长在战场上失踪,怎么可能成了叛军?”
“你都不曾为我父亲辩驳两句吗?”
沈自炡的德行和为人满朝之臣有目共睹,若是群臣进谏,不可能说抄斩便抄斩了。
谢祈昀神色为难地背过身去,“不是我不想,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落狱抄家问斩行刑,几乎只过了三日,你叫我怎样辩驳?”
“那其他人呢,我母亲和嫂嫂呢?”
不是诛九族的罪,连带也只是抄家流放,那么她兴许还能救得下母亲和嫂嫂。
“国公夫人在抄家之时突发恶疾去了,你嫂嫂下落不明。其余的家眷仆从,全部流放岭南。”
如临重击,沈南迦终于难以支撑地瘫倒在地。
“我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的,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官人,我只有你了,官人。”她匍匐跪在地上,始终高傲着的脊骨终于还是被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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