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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突兀浮现在脑海里的,陷入昏迷前看到的那幅场景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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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花纹奇特的大门,与透过门缝窥见的那混乱、怪异又危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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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针刺般扎上脊背,我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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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正好迈开步伐,洒落在白沙铺成的滩涂上,将海面染成橙红色,像极了黑桃a号的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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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的日轮缓缓从海平面下探头,光芒逐渐变得刺眼,光晕如梦中的泡影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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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场景格外眼熟,伴随着耳边渐渐清晰的风声、浪潮声、海鸥声,还有风送到鼻尖的咸湿味,刚提起的心脏又稳稳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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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回到黑桃a号的瞭望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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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平静的清晨,结束了一晚上无聊的守夜工作的我,低头便能看见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懒懒散散走出来的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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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揉着眼睛,仰头喊道:“喂安德!今天早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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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问题,到底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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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一个漫漫长夜足够我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今日不知怎么的,身体内仿佛从骨子里生出的疲惫感,让我只想倒头好好睡上一觉,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弹,更别说给那么多人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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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随便吃点吧,我要回去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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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盘算着,我偏头垂眸,张嘴就要回答,却毫无防备地埋进了一片黑暗中,吃了一嘴粗糙的沙砾,平稳落下的心脏顿时踩了个空,跌进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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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出的话堵在喉咙口,混着少量沙砾咽下,像团火在烧,又干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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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恍惚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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