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松香山围猎时看上去沧桑了不少,仅仅过去一年,脸上似乎便多了许多沟壑,显得疲惫而倦怠,从前豪放张扬的气势现下竟被满面愁容遮盖得一点不剩。
沈琴央微微一愣,西北发生了什么?
赫函看了一眼沈琴央,就将目光移开了,像是不敢对上沈琴央的目光。随后,他便一掀衣摆,对着贺成衍跪了。
“陛下万安。”
赫函此人向来看不上中原皇帝,松香山围猎时面圣也仅仅行了简单的草原民族对待尊贵外客的礼数,现在却如中原人一般对贺成衍行跪拜礼。要知道擎栾一族是最讲究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这一跪便意味着绝对的臣服,更是莫大的屈辱。
这一跪也让沈琴央明白了擎栾的背叛。
她将身边的人都怀疑了一遍,唯独没有怀疑擎栾会背叛。擎栾就是计划之中最重要的一环,如果赫函倒向了贺成衍,那现在守在城门外的浔江派,恐怕也已经遭难。
现在她手里能用的只有禁军,但禁军统领已死,单凭沈琴央一个人也许根本调配不动。
“千辛万苦说动禁军统领,为早已背叛你的擎栾打开城门,这种感觉一定很糟糕吧。“
贺成衍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你凭什么就这么认定,你在我眼皮底下做的这些动作,我就一点不知道,还蠢到一步步去配合你?“
沈琴央没说话,这似乎更刺痛了贺成衍,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说话啊!沈琴央,我最恨的就是你看我的眼神,自以为盘算得当,把一国之君耍得团团转...不错,我是靠着你才有今天,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一直看轻我!”
“我从没有看轻过你。”沈琴央平静地看着他,“我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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