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只多不少。她虽被关着,但也能听到养居殿外乱成什么样子了, 沈琴央便知道是贺景廷去调动了禁军。
以最有限的消息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将手中仅有的资源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沈琴央是见识过贺景廷的能力的,这是他的拿手强项。
贺景廷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母亲何须道谢,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感受到沈琴央的目光, 他到嘴边的话不自觉地又拐了个弯:“就算不为别的,也为我自己罢了。”
沈琴央点点头,显然对她来说, 作为儿子的本分显然不如一己私利更令人信服。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沈琴央垮台对贺景廷来说没什么好处。
两人从养居殿偏房的一条小道出去, 避开了与擎栾交锋的禁军,沿着这条路刚好可以回到昭晨宫。
“你是怎么提前知道擎栾叛变的?”沈琴央边走边问道。
“我...浙北刚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人在周边看到了赫函的小儿子崇多。”
这个消息沈琴央已经猜到了,但没了浔江派和潇山盟的贺景廷在浙北的消息竟还能如此通达,这是沈琴央没能想到的。不过沈琴央去了一趟浙北也不过只待了三四个月,即便一举拔除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浙北毕竟还是贺景廷自幼长大的地方。潇山盟或者浔江派之中还是有几个他至今可以调动的暗线也未可知。
既然如今已经是同盟,又是如此危急存亡的时刻,沈琴央自然不会责怪他为何会有自己不知道的消息来路,于是也没有说破。只是见他嘴唇紧抿,像是怕她问的一副样子,到真有些像个秘密被母亲发现心虚的孩子。
“做得不错。”
沈琴央的脸颊大半隐没在大氅的绒毛里,看不清表情,这似乎是两人名义上做了母子之后沈琴央第一次夸赞他,贺景廷心中有些奇异,顿了顿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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