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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介意在女王的识时务中,给她一点体面。
罗马和埃及之间,即将在凯撒和女王的联手下开始新的一页。
而曾经不可一世的公主阿尔,瘫倒在地,毫无反应。以往她一定会跳起来与罗马人争辩的,此时却恍若未闻,眼神一片死寂,发丝混着血水披散在脸上,仅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没死。
埃及女王与凯撒把臂离开,女奴留下善后。女奴命人将公主拖下去,凯撒的男奴却是踏前一步,挡在了女奴的身前。
埃及的奴隶与罗马的奴隶,对视。
半晌,女奴退开,任由男奴将公主带走。
落在了最后的屋大维,看着公主被抬走,鲜血顺着女孩子的手脚滴落在地,就在半刻前仍然剧烈挣扎的公主,此刻一动不动。
“屋大维,走吧。”他的好友叫道,同时转开了脸,没再去看死了似的小公主。
“嗯。”少年转身,跟着罗马人的队伍离开埃及人的宫殿。
走了几步,两个少年还是忍不住回头了。被抬着的公主渐渐远去,遗下一地血水,以及一只掉落在地的织金鞋子。不想再看下去的,是阿格里帕,但现在上前捡起鞋子的,依然是阿格里帕。
“一切都已经完结,多想无益。”屋大维背着手跟上,对好友说。
“但是,屋大维,你看,”半跪在地上的阿格里帕将鞋扬起,往手里比了比,“她还只是个连身量都未长开的孩子。”鞋子还没他的一巴掌大。
“……”屋大维顿了顿,然后语调平板到恍若讽刺般开口:“与我们一般的十五岁,所作所为却已经足以让举国抛弃,这不是一句孩子就能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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