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子肃声道,“你这女子从方才开始就逞强称能,呶呶不休,还敢对大将军不敬,你是哪家教养的?”
辛澄磨了磨牙,一时未答,她的侍卫跟在后面不远处,皇子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余太傅身为太子老师,教习的是一国储君,他竟教养出你这样的学生!”
辛澄抬头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殿下,她说到底不过一介女流,”这时候阮戢又蹦出来说话了,“哪里有什么见识,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皇子笑看他:“她抢了你的猎物,你还替她说话,阮将军在战场上也是如此宽仁?还是特别怜香惜玉啊?”
他们身后几个贵族公子跟着别有深意地笑起来,还纷纷伸头过来打量辛澄,阮戢夹了下马腹,与他们说笑离开。
辛澄望向他们离去的身影,阮戢还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干什么,一副大义宽宏原谅她的样子!
根本没人听她说话,明明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还要被迫承他的恩情被让出来。
凭什么!
辛澄满心满眼的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就算她再冲上去理论也是无用,只会被认为是以怨报德,无理取闹。
她转头看见那只惨死的白狐,从侍从手中提过来丢回草丛里,赌气道:“不要了!”
她肯定能猎到比这更好的。
回身上马,正要去找郡主,不远处又飞过一道箭矢,落处扎了个灰毛兔子。
接着一人策马而来,戏谑道:“你不会颗粒无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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