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捋到耳后,朝着说话的黄毛扬了下头,当做是听进去了。
“摆了七天的席了,差不多了。棋姐,这钱还得省着花,咱奶心疼你,留着钱,每年还能烧大别墅下去。”
黄建国站在屋檐下,布鞋脚尖被冲过来的水流打湿了,他往后缩了下脚,看向林观棋,“也算是尽孝了。”
太阳刚落下去没一会儿,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白,头顶的路灯本来就不亮,在这会儿的亮天里,更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林观棋本不亲切的脸落在这种天光里,显得尤其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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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国打光着屁股起,就跟在林观棋后面了,那会儿的小孩瞧不起女孩儿,也瞧不起没爹妈的女孩儿,更瞧不起不会说话的女孩儿。
索性黄建国是被遗弃在村口的,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没少跟着林观棋被这些人欺负,却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和林观棋低人一等。
他眼毒,打小他就觉得棋姐看人凶,这片区的小孩,没一个不惧棋姐的,但也有胆大的,仗着自己有爹有妈,从来不避讳着人说坏话。
说林观棋的娘跑了,说林观棋的爹死了,说林观棋不会说话,说她是个小哑巴。
棋姐是个哑巴。
不过后来有一天,他们就都不说了。
那天也是下雨天,下了大暴雨,一场雨下得天和地连成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
林观棋是老太太拉扯大的,几年前真巧赶上拆迁改造的好时候,连着几个片区都放了炮庆贺,他们住着的南苑也一样,每家每户都在说这事,说总算是等到可以享福的时候了。
这本来就是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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