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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轻轻阖上眼,又猝地睁开,终是开口:“顾澜清,你为什么不要我当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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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静的,像是不带任何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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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有时比歇斯底里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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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的心脏骤然收紧,又松开,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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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年听到了?只听到了那一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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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感觉脑中亮起一盏灯,此前一切不寻常都因此有了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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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韫是因为这句话以为自己不喜欢她,所以才会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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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半天不说话,怕是就如自己心中所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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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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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随即起身,朝楼梯走,“顾澜清,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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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给顾澜清留了个背影,顾澜清看不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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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顾澜清可以肯定的是,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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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起身急忙开口,“韫韫,我不想让你当我妹妹,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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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忽而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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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建立其他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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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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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转过身来看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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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姐妹以外的亲密关系。”顾澜清的唇角彻底放平,望向她的眼里毫无生气。——顾影后的演技在此刻销声匿迹,名为得体的伪装尽数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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