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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的那一刻,她全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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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膏冰凉,混着他掌心的体温,抹上那些还在痛的地方,像是一种「比疼痛更令人羞辱的异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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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知道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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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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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资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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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很稳,擦得乾净、准确、不浪费任何一滴,像在处理什么不是人的东西,只是物件、一块需要修復的受损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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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完,起身,站回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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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开口,语气淡得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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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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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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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光看到他拿起那把紫檀木拍,底部轻擦过桌面,声音不大,却像打在她心跳上——比任何话都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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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拍,厚实、沉重、边角磨得光滑,像是专为承重设计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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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胃抽了一下,呼吸也跟着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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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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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重新调整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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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知道,「说不」没有任何用。\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