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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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种「知道」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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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种被训练出来的直觉，他的规律，他的行为逻辑，还有……他那些惩罚背后从不说破的控制与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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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一点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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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期待和恐惧并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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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等着，一边又害怕他的绝对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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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绪拉扯让她把自己埋得更深，几乎看不见人形，只剩下一团被压皱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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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把转动声响起的瞬间，她眼睛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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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他果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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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柏川走进来，手上仍然是昨天那两样东西：药膏、打湿的毛巾，但今天多了一个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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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床边，看她蜷在那里，没叫她，只是动作熟练地拉开被子一角，动手查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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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上，早前那些深红的痕跡已经褪成青紫与暗红交错的瘀痕，那是昨天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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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用戒尺打的一层粉红覆盖在旧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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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严重的是那一道道鞭痕清晰地排列着，深浅不一，但条条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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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某种刻意留下的印记，整齐、冷静、毫无偏差地落在该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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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间那几道最深，已经由红转紫，有些边缘渗出淡淡的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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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道间距相似，像是被某种精密的计算定过长短与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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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外侧几条较浅，但仍旧泛着热度，贴着皮肤浮起细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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