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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丹丘拂落一身灰尘,从外面狼狈走进了。
嘴上还骂道:“那刁汉不是个好物,怎的还动手打人,险些砸到贫道。不就是邻家的树长到自家墙头吗,勤扫扫不就得了?用得着动家伙?”
又唤。
“江先生——”
“太白——”
“噫?不在?”
他四下寻寻,也没在房里找到人,问了宿在南房的仆从,才知道这两人半个时辰前离开了。
元丹丘便自个嘀咕一会,发了一肚子牢骚,解了方才险些被锄头砸到的惊险后怕,猛灌两碗井水,消消热气。
见到院中桌摊着纸册,隐隐约约像是有字。
他走过去捡起来瞧了一眼。
元丹丘愣了一下。
一张铺平的白纸正对着他。
“方才还看到上面好像写了东西?这是……眼花了?”元丹丘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看,前后翻了翻,重新看了几遍,就差把纸捻开瞧。
确真上面一字未有。
他抬起头,皱起眉。
忽地见到桌案上空,有许多树枝树叶,光正从缝隙中透出来。
一时心中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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