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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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几个弟子聚在坑洞边，一人占据一角，他们均拔出手中的长剑，剑离鞘的声音震得宁归砚捏紧的手又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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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阵，驱邪，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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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透过那层黑色薄纱看过去，随着身旁男子的声音，长剑破空，铿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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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光阵自几人脚下亮起，繁复的纹路印入那偌大的坑洞，随后黑雾聚拢，悲恸呼鸣在此地爆发后如同焰火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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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上的血水也在聚散后尽数消失，和这刚下过的雨一般悄无声息地静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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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阵的几人将剑收起，朝宁归砚走来，颔首朝旁的青年示意后，递出一件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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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师兄，这是大师兄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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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青年接过那玉笛，又递给宁归砚：“师兄，你的法器，莫要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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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勉强勾起唇，淡笑着维持他这‘大师兄’的温润模样，脚下却在发颤，好在衣摆很长，遮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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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很晚，月亮在雨后冒出，月光洒在蒙眼青年的身上，将他蒙上了一层纱，又被夜色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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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抬手，青葱的手指抚上那只玉笛，笛上黑红的未完全干涸的鲜血染脏了手，他将其挂在腰侧，垂眸看着皮破血流的手腕，不适地蜷缩一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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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回去吧，莫要耽误了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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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声音的颤抖，挥了挥袖子，借着青年的力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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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站稳，瞥见师弟抽出腰间舔了血的剑刃，夜空雷光一闪，被晕湿的眼纱让视线清晰很多，也清楚看见剑身映出宁归砚自己熟悉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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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一跳，便再也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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