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时机差不多，宁归砚拿上他放在石桌上的玉笛，他起身放下掩唇咳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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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太阳已经升起，也用不上什么‘眼睛不便无法辨物’的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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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宿白听着那柔柔弱弱的咳嗽声渐近，晃了晃手中的茶盏，细抿一口后一只手搭在剑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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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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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着宁归砚，可惜看不见那双眼睛，只能看见扭捏造作颤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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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见人注意到他，咳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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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下，从情绪里抽脱出来，规规矩矩地唤了一声“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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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微微抬头，歪头看着，不言语的姿态莫名令人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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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宁归砚早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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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吐一口气，像在床榻躺了半辈子似的：“弟子身体不适，恐是受了寒，可否先行去药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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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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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宿白不冷不淡疑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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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顶走了两遭，便就要死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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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站起身，朝宁归砚靠近一步，目光落在对方蒙眼的黑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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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疾？昏黑时看不见？天一山地形复杂，你倒是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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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背在腰后的手差点攥成拳，他心里暗自埋怨，可面上保持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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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开口胡扯，远处有人闯进了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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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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