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谑的目光，意料之中听见季宿白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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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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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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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喊着要赔偿的男人腕也跟着力道往后折，本是没多少力气的，最多有些酸疼，那男人就同被砍了手一般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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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季宿白，即刻坐在地上，大声叫着：“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偷了我的羊，还要杀人灭口，这世道为何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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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在后面压了压耳朵，皱眉听着那男人嚎叫，将腰侧的玉笛唤出，仿佛想起他还有个法器能用，嘴上刚悄咪咪念上咒法，远处将镰刀打落的灰黑长剑又旋了回来，直直插在男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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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耳边的头发被削去一些，他怔了怔，随后撕心裂肺地趴在地上往后爬，直到涕泪横流，季宿白才嫌弃地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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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别杀我，羊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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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宿白越是靠近，男人便叫得愈发大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偶尔有抬手指指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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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皱着眉，看不下去，拉住季宿白要抬起的手，对对方点了头后，往前过去放低了声音和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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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哥，你别怕？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呢？而且你这羊，是它自己跑出来的，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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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宁归砚的模样太柔和，也或许是他眼前的那层纱和略微无奈的声音，不过更多的是季宿白未做其他事情，这让男人的勇气又回来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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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眼睛看面前的宁归砚，即便对方是个瞎子，有季宿白在，他也不敢过于粗鲁，可语气也稍稍不满：“那你的意思，是我这羊自己死的咯？扯谎都没这么扯的吧？就是你杀的！偷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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