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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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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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携氧气瓶容量有限，司锦年耐心引导司循去呼吸，不过作用显然不大。唇色由青转紫，病情发展的速度极快，没几下司循呼吸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痉挛的右手紧紧贴在胸口簌簌抽筋，看上去十分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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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家不能平喘，就务必去趟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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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年听着肺里尖锐的啸鸣，不敢再等，火速将人半靠到床头，跑到书房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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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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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打完，看情况再推一支利尿剂，他血压有点高，心悸的话含片硝酸甘油，不难受就算了，毕竟是药三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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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听诊器，解开绑在上臂的充气袖带，无论高压低压都不在正常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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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同接到司锦年电话，第一时间带着药箱开车过来，检查完吊瓶的流速后，从箱子里翻出常用的水银血压计，顺便给司循测了个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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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年抱着司循将近两个小时，看他昏睡过去，才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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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司锦年眼圈还是红红的：“学长还好你在上海，不然我都不知道今晚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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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你还见什么外，当初在黾东要不是你拿钱给我，我到现在兴许还毕不了业呢。对了锦年，你现在回国了有什么打算？有想去的医院吗？我可以给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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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同接过司锦年递过来的温水喝了口，他也是布兰克教授的学生，比锦年早一年半毕业，因优异的成绩加上西里亚大学的推荐，很容易就入职了当时上海最有名的逸夫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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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年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当医生，含糊道：“还没来得及考虑，大概率是要回津城待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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