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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舌下的药随含不住的口涎滑落下巴,黏糊糊一片又湿又冷,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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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司循,你要睡觉的话,就听不了钢琴曲也画不了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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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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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循狼狈的歪在身后的被子上,口鼻并用的艰难呼吸,不知道司锦年还要扎自己多久,疼的只想赶快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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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结束了,你确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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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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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司锦年停下手里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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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热毛巾帮司循擦拭手脚,见人始终没有醒来,轻轻吻了吻手背,而后扯过被子仔细盖好。房间点上了安神香,有股清新的柿叶树香。司锦年躺在他身侧午休,中途又起身给人喂了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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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司锦年被云晓叫到书房,两个小时后回来,整个人明显又阴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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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司循正坐在轮椅上画画,他的右手瘫废,近几个月来左手也有些控制不住,因此拿笔偶尔会抖的厉害,尽管如此水墨画对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幅月下沉沦之景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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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怎么总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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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循猜出他的心事,却依旧想听他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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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年颓废的坐到了画旁法式大沙发上,长胳膊长腿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还是那个《租借条约》,累到想签字了,可我妹妹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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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地赔款,我看你是想卖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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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循鄙视的“哼”了一声:“你要签字,还不如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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