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醒,与毒蛇共舞

外。

叶溯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了几分：“看来声带和部分神经受损还在恢复期。没关系，你只需要听我说。”他调出一段全息影像，正是通道里，她被雷曜狂暴能量吞噬前扑上去的画面。

“告诉我，”叶溯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指着画面中黎烬扑向毁灭的身影，“当时，你是怎么想的？是什么驱使你做出这种…近乎自杀的行为？”他的问题直指核心——是本能？是能力？还是别的什么？

黎烬的瞳孔因恐惧而微微放大，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她艰难地抬起被凝胶包裹、还连接着监测线缆的手，指向全息画面中雷曜那狂暴的身影，又指向自己，然后做了一个“推开”的动作，最后双手抱头，蜷缩起来，发出细碎的、充满恐惧的呜咽声。

她的表演堪称完美：一个被狂暴哨兵吓傻、慌乱中做出错误躲避动作（向前扑更像是被冲击波掀飞或被吓到腿软跌倒）、侥幸活下来的废物向导。

叶溯静静地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温润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操作台的光屏上，精神波动监测曲线随着黎烬的“表演”而剧烈起伏，充满了恐惧和混乱，完全符合一个受创F级向导的反应。

“只是…吓坏了？”叶溯轻声重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数据没有撒谎，她的精神波动确实混乱恐惧。但他的直觉，那个科学家的直觉，却像被羽毛搔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这时——

“砰！！！”一声巨响猛地从医疗室厚重的合金门外传来！伴随着金属扭曲变形的刺耳噪音！

“滚开！老子要进去看看！”雷曜那标志性的、充满暴戾的咆哮声穿透了隔音极好的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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