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么都不知道，于自己的私心和百里夏兰的意愿之间徘徊，脑子里一团乱麻，到头来什么也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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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支配，欺骗，按着他人的心意过活，也从来弄不清自己想要如何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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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一声震天撼地的声响，白光照彻血阵，无数透明符箓如玻璃般顷刻破碎，直刺入他那紧缩到极致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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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灵流自阵中如浪翻开，后浪推前浪地阵阵涌向四周，凌乱的发遮住眉眼，孟惘仍是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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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面前，死死钉入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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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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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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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惘怔怔地看着那嗡鸣不止寸寸断开的剑身，剑识正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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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眼眶酸胀，眼前蒙上一层薄雾，突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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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夏兰都为之无可奈何的上古僭刹阵，他却能一剑破除，是献祭了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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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之前，温落安献祭七弦红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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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时间竟不是抬头去寻谢惟的影子，而是跪伏在地，怔然地看着那正在碎裂的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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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暗红悄然褪去，一滴泪无声地自左眼落下，淡去了天魔印记，漆黑的瞳孔慢慢放大，任由那几缕淡金色的剑识拂过自己的眼睫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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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孩子般，茫然又低卑地看着碎成多片的残刃，感受着剑识的温柔，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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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无妄明明杀过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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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摸过也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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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到它就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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