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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惘,你现在知道略施小计蛊人心智了,套出我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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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弯了弯唇角,有些苦涩和阴郁道,“或许直到有一天我杀了谢惟,你才能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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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不了他,”孟惘冷冷地打断他,“我现在是拿你没办法,等我找到判官笔断了命线,知道所有真相之后,傅靖元、百里纤纤、无妄剑,还有谢惟因你受过的一切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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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一件件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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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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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下界傀修兵奴杀了个遍,偏偏让那蛇妖捡走了贺兰彻的半条命,从浮屠海那边回来后,孟惘一脸厌倦地来到清音殿后面的温泉边,耷拉着眼皮看着那蒸腾氤氲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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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尽是血腥气,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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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蛇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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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垂眸拉开腰带,外袍外衣随意散落在地,一头乌发散乱又有层次地披散在肩处和背后,只余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衣袖刚好掩过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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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顺着湿滑的台阶而下,冷寒的身体进到温水中被热气浸透,眼睫和发尾立马洇上一层湿气,薄唇在水雾中被熨得更加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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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往里走,水面渐渐漫到胸口,到壁边停住,抬手将胳膊搭在池台上,偏着头闷闷趴在臂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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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长睫低垂着,他眼皮半阖,烦闷的情绪渐渐消退,无聊地看着石台上细小坑槽中的晶莹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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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有催眠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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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惟不在身边时,他在这里泡一会儿就能回去睡觉,勉强能睡个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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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动了动,下巴放在臂弯处,另一只手往上拉了拉袖口,视线落到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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