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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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孟惘浸泪的赤红双瞳，血色天魔印，以及失控泄出的上古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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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绎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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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咬着牙，双目死死盯着床上的冷尸，声音颤到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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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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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什么你总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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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不过一个孩子，死了就死了，为什么那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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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惜搭上性命也要破开囚牢赶来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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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泽殿门口的结界遭到攻击震荡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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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绎浑身冷僵得不似活人，几个呼吸之后，他走到床边将九岁的孟惘从百里明南的怀中抱出，一手覆在他的背后轻抚，尾音薄如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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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不伤心，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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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轻吻小孩儿的脸颊，指尖拭去他的泪水，慰平他失控的魔息，在殿外的一片杀伐混乱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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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爹不好，念儿不哭，阿爹不该抛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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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惘坐在他的臂弯中，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到他的肩窝，瞳色渐渐恢复正常，幼小的身躯仍在他掌心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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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绎摸摸他的头，生平第一次如此柔和地弯起唇角，孟惘能看到他眸中毫不掩饰的柔情，以及掩匿于其中的隐忍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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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他轻声喃喃，如念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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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灵能保护我们念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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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话音甫落间，孟惘感到体内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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