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比两界大战还要惨烈百倍的凶相，戾气、杀气、血气，冲得人睁不开眼，剥夺尽这世间一切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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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谢惟才真正体会到，后人口中百里绎法相自爆引起的法场紊乱，说是造就了百年人间炼狱，没有半分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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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陷入一片黑暗，再度亮起来后，周遭是一片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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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绎一身黑衣坐在冰棺旁，一条胳膊撑在棺沿，侧脸趴着，用指尖轻轻拨弄着棺中之人的发尾，轻戳他的脸颊，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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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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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两天见到我们的儿子了，念儿的封骨术已经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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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应该是十岁，一个人从树林里，那么小一只……躲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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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绎的尾音发颤，说到这里时勾起唇角，眼眶却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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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过得那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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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竭力忍着不稳的呼吸，眼睫湿润，“也没有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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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哽咽，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将脸埋在臂弯里，艰难地舒出一口气，肩膀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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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将他带来，他见到我就尽是敌意，我怕吓到他……因为封骨术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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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发现我对着他就什么话也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口，该死的天道封着我，我怎么向你解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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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中的人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回应，长睫轻阖，神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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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说了什么，谢惟却无法再听清，那声音渐渐被模糊了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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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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