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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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朱鸟现世，说明正在酝酿的大灾难引发垃圾它的苏醒。它与其说是灾难的象征，不如说是灾难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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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何种灾难，顾言一已经推测到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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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一问玄武：“若两方世界相撞，能存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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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摇头：“若相撞，两方世界尽皆化作齑粉，重回混沌，万万年后清升浊降，新的一轮世界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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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一点头：“可能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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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笑：“两枚不同的鸡蛋，如何合二为一？即便强行破除外壳，把其中之一塞进另一个蛋中，也会满溢而出，那个破壳的蛋亦会发臭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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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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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仍旧笑：“仙尊，虽然您代行天道职责，但并非所有事情都能两全其美。我们本就是天地造就的灵物，回归天地也是迟早的事，只要此世间存在，我们便总有一天能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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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一嘲讽笑：“再出现，继续被天道当做工具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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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摇头：“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谈何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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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一却并不是个认命的。如果认命，他根本走不到仙尊的位置上，他从来不信什么既定的命运，况且若天道真如众人口中所说的众生皆平等，又如何会在天地之间孕育出神族这种破坏平衡的存在，乃至天道自己都差点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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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争，并活下去，才是他行至今日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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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一盯着秃了的朱鸟和重新恢复自由的玄争吵，朱鸟只有脑袋尖尖上留了一根火红的翎羽，顾言一能从其上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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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鸟，过来。”他冲朱鸟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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