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季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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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季时冷“死”后的这段时间，商见礼变得清瘦了些，眉眼间的冷冽感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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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彻底坐稳了上将的位置，年少时的温和淡然几乎被尽数洗涤，浑身上下充斥的是目中无人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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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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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冷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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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时冷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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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轲，我们走吧。”季时冷收了目光，细瘦一节手腕插进口袋，仿佛根本没听见有人叫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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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轲狠狠唾了口，再怎么傻，都到目前这种时候了，他大概猜得出来对面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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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兄弟不想计较，他没多言，护住季时冷就往店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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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冷。”商见礼再次重复了一遍话语，这次他带上了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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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冷脚步没停，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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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在星舰上坠落的那一刻起算，上将夫人四个字，就与他季时冷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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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见礼阴翳着眉眼，双手放置在腿侧紧紧握起，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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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抿唇，两人注视季时冷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被缓缓升起的车窗遮挡住，不泄露分毫，她方开口：“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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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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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见礼用得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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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张张口，半晌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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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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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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