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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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就在上方的石桥还是河畔的街景，它们的影子都不会出现在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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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只有一个粗布衣裳的女人，与一盏红色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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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跟着我来到这里的。”左时寒轻声道，“左家自古以来的术法，你已经融会贯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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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仙踪迹不可妄寻，此等追魂之术，在左时寒覆灭左氏一族几百年前便已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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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却在一个不应该重现的时代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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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时寒问：“你现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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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了一声，从抱灯女子的身后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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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头到脚穿了一身黑，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却是不见一丝血色的苍白。进入鬼墟的魂魄会完全呈现出生人躯体的模样，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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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衣的兜帽被扣上，帽檐压得很低，投下的阴影将这人的大半张脸都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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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时寒像是透过这副外壳，看到了被缝缝补补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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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大方方地展开手臂，像是要让左时寒将他身上的残缺看得更清楚一些：“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你难道看不出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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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独立的人才能说是‘谁’。”左时寒淡淡道，“你将左家历代家主的残魂缝补在自己身上，已经谁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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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含笑道：“我如今这样正是拜你所赐啊，人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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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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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时寒已经几百年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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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家人眼里，他这个自出生起就被用来炼化成操控鬼偶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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