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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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出现在现实中的七层阁楼静静矗立，左时寒趴在楼顶的栏杆上，他所处的位置正是蝶姑平日里凭栏远眺的地方。他忽然间明白了，蝶姑为什么总是怀抱琵琶依靠在这里，一看便过了这鬼墟中的绝大部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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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能看见那座破旧的石桥，在河对岸寻了一些活计的温婉女子总是会在下工后，踩着这座离家更近的石桥回来。元宵七夕的时候红灯镇会往河里放河灯，不远处新建好的廊桥雕梁画栋，精致非凡，人们更喜欢在那上面挑个位置坐下，看河灯顺水漂流，桥下是一条遥远但是绚烂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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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总是会拉上年幼的妹妹来到石桥边，这处的河岸很浅，河灯就从脚边漂过，蹲下来能将花瓣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像伸手就能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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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灯，身边的人，平安顺遂的未来，好像都是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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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石桥，还要走过许多弯弯绕绕的小巷。这些巷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在高楼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什么都握不住的小孩子，只能在家里期盼她的姐姐今天也可以安安全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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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巷子为什么会那么复杂，连起来又这么长，承载了那么多年月的担忧，可是恶意不止会藏在这些巷子的角落，还会藏在对岸坐拥一整条宽阔街道的富贵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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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顶稍稍低头往下看，就能看清那间破旧但是干净整洁的小院子。屋子里总是黑漆漆的，即使把窗户全部打开也不见得多敞亮，蜡烛更是贵重事物，每天只会用上一小会儿。更多的时候这间小院的主人会待在院子里，至少每个人享受的天光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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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时寒看去时，院子里少女和女童正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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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得很远，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鬼仙，想听还是能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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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起初耐心地劝：“小蝶待在家里就好，如果觉得无聊，就帮姐姐打扫一下屋子。出去玩的话不要走得太远，除了隔壁的小虎和二花不要和别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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