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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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一说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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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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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小的时候，左悬就知道自己是一件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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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并不是他自己发现的，而是由他父母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灌进他的脑子里。这两位继承了左氏一族的血亲并不认为他们在进行卑劣的行径，反而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认为自己在完成复仇这一件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无比正当的事。亲手使得自己孩子的魂魄被先辈的残魂侵蚀，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使左悬的灵魂变得残缺，反而是在帮助他变得完整，父亲曾经无数次遗憾地说过，如果他能拥有和左悬一样的体质就好了，可惜他没有，他的魂魄不足以嫁接这么多先辈的残魂，也无法获得足够多来自先辈的智慧，这才使得这一伟大机会落在了左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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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年后，无数次轮回的间隙里，左悬意识到一件事，经历过类似洗脑的人不只有他。正是靠着反复输入指令，将孩子培养成工具的方式，左家才让复仇的意志延续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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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悬本也该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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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来的计划里，左悬的魂魄本该与先辈的残魂并存。这一支左氏遗孤，代代传人都会作为容器进行培养，活人的寿命无法像鬼仙那样无穷无尽，于是他们就想出了这样一个也可以培养出持续数百年的复仇机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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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左家很早就有培养鬼魂容器的做法——作为复仇对象的左时寒，准确说来也是一件脱离了控制的容器——因此这一计划进行得格外顺利。来到左悬这一代，制作容器的流程更是已然无比成熟。左悬虽然要将身体让渡一部分给残魂，但他的意识并不会因此消失，左家人很早就从实践中发现一件事，只有在身体原主人意识存在的情况下，魂魄缝合体才是最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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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载最多意识的那部分魂魄，也被左家人称作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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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易就能看出来，眼前鬼墟中与左时寒相见的魂魄，就是左悬的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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