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得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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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吊扇吱呀吱呀地转,难以驱散客厅的燥热。中年男女的脸都热红了,穿着款式简单的裙子,又长大了一些的陆萍却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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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么定好了,下个月3号结婚。”中年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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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和他只见过一面!”陆萍忍不住说道,“而且我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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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喜不喜欢的,结婚不就是过日子,喜欢能当饭吃吗?”中年男人厉声道,“你还挑拣上了,我跟你说,那小徐家里是做生意的,人家里情况不知道比我们好了多少,要不是你长得还行,人家父母喜欢做老师的媳妇,人家能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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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光彩礼就给了三十万!”中年妇女和她的丈夫一唱一和,“礼我们都收了,由不得你说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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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萍依旧坐在矮矮小小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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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父母站在她跟前如同高山一般,不听话,会挨骂,不听话,会挨打,高山如此雄伟,她根本无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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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长大了,可从小到大一直在被规训的她,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即便此刻再不情愿,她终究会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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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威胁她:“你弟弟的择校费已经交过去了,我们可还不了徐家三十万,你就是死也得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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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好话:“徐家多有钱啊,开大车住小别墅,你嫁过去是享福了,那小徐虽然脾气差点,但毕竟有钱啊,你好好哄着他,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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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萍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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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难道还能更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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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萍妥协了,她说道:“好,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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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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