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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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拇指按在唇上，顾骁让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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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无波无澜，是诱哄，也是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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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生的婴儿那般，路杳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异物，与想象中不同，那味道腥得有些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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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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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收回舌头，不再做那愚蠢的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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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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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寂静中，路杳心念微动，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这个顾骁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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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短发，干净利落，与昨夜看见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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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处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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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下巴上的桎梏放松些许，路杳悄悄扭头。他瞪大眼睛然后隐隐瞧见，有一缕飘逸的长卷发，起落在远处那个顾骁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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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一切仿佛豁然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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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又带来了一个新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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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地下囚牢中，他第一次遇见的顾骁是身后那个长发顾骁，那么后来出现的这个短发顾骁，他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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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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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短发顾骁再度把他的脑袋转了回去，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边从腰后缓缓取出一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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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的、小丑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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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你在找这个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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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傻愣愣看着那张面具、杀人狂先生的面具，他好笨，他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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