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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脸色惨青,嘴唇白得似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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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会有被自己的声音吓到的这一天,也没想到这栋公寓居然恪守朴素的程序正义,让厉鬼动手杀人前,会先用证据把罪人牢牢钉死在耻辱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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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确定这种药不会被查出来吧……酒精中毒,那我就放心了……走?别走……他死他的,我们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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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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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偷情、毒杀,还拉着野男人,兴致勃勃地要在他尸身尚温的丈夫身旁再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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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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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心营造的“都是你在误会我”、“我就是笨到分不清毒药和那种药”的清纯小白花形象完全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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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哥不但不会说爱他,还会掐住他的脖子、不顾他的哀求,一拳一拳把他打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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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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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像一个真正的厉鬼那样,用尽诡谲残酷的手段,先剥掉他的皮,再将他拧成一条鲜血淋漓的麻绳,挂在楼道里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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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死咬住嘴唇,慌张和恐惧顺着血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轻易填满他那瘦小的、孱弱的身躯,叫他哀颤着只懂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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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忽然嘶鸣,似有大风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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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耳膜震颤,在嘶鸣骤止的漫长寂静中,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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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那道怪异的、扭曲的、像在拼命压抑着某种狂热情感的声音出现,羽毛般轻搔他纤薄敏感的耳膜时,耳膜颤动引起的酥痒立即使他脸上泛出一层奇异的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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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说:“……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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