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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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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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将自己的境界死死控制在大乘期，甚至还无师自通将部分修为压制在眉心的红痕中，每日在无人处暴戾难忍时便念着竺晏的名字，竟这么硬生生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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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桓曳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因为对竺晏的执念做下欺师灭祖世道不容的错事，又因为不愿离开竺晏就连走火入魔都强撑过去，到头来，却将竺晏推上了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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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弥补，可是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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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疯狂地涌动翻腾，化作一道道璀璨的流光，肆虐在周围的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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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执躲闪不及，被狠狠击飞出去，身体像被无形的剑阵刺穿，凭空多出许多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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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曳同样站不住了。他身形摇晃，彻底失力地倒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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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起来，他这么告诉自己，清鸿靠不上，殷执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晏晏元婴雷劫将至，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帮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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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到了竺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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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曳呆呆地看着，想问他是怎么突破的结界，却先被竺晏过于惨白的脸色夺去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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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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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晏轻轻半跪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就像这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沉默许久，却又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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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做错了，欠我的，很痛苦。”他微微歪头，“可为什么当初还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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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所以不愿放手，直到发现毫无希望才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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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曳挣扎着想回答，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血不断从嘴里涌出来，淹没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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